《还看今朝.江山如此多娇》(完)_(二十二)问从来谁是英雄(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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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问从来谁是英雄(完) (第1/4页)

    博罗的府外,已被禁军层层把守。

    当初跟随博罗起义的卫拉特人,都在乾清g0ng被常弘手刃。

    他们曾是常弘的战友,可是当额森Si去的那一刻,常弘便没了心。

    他手起刀落,将那些昔日的同袍们一个个杀害,以凭吊额森之Si。

    那五千名Si士,以及圈养Si士的宅邸,在经过胡庄道的明查暗访以後,被查明是王连紘的资产。

    在常弘的命令下,王连紘株连九族,年轻nV眷被卖入妓户中,世代不得改籍;年轻男眷被发配边疆,修筑长城;老小则一律抄斩。

    王家自景泰帝登基後,原以为靠着王连紘一人,便能享尽富贵、不愁余生,不料竟会换来这般惨澹收场。

    如今的博罗,在京中已是孤掌难鸣。

    「玉京中大部份的卫拉特人,都被朕杀了。」

    坐在幽暗的厅堂内,与博罗相对,常弘淡淡地说道:「你要当大汗的话,就必须回到鄂尔沁草原──那个森哥魂牵梦萦的故乡。」

    闻言,博罗良久不敢启齿,犹豫再三,才说道:「陛下,我可以回去,但是请您将哥哥的遗T还给我。」

    常弘自他的x襟中,拿出一只芬芳异常的金缎龙绣锦囊,交到博罗的手心上。

    「这是什麽……?」博罗将那只锦囊打开,只见里面装着一只黑红的、乾瘪的物事,看不出是个什麽。

    「这是你哥的心脏。」说完,常弘便自博罗的手中夺过锦囊,拉紧束带,封好後,再度放入自己的x襟中。

    「很可惜,就算你想要你哥的遗T,你哥的心脏也在朕的手里。」

    「你……!」

    博罗正要起身拔剑,厅堂中无数的守卫,便同时拿剑指着他,他只好坐回原位,低着头,流下不甘心的泪水。他放在膝上的双拳紧握,指甲把掌心都抠出血来。

    「你不论如何都得走,这一点没得商量,这不只是朕的愿望,也是森哥的愿望。」

    常弘把手放在膝上,交叠着双手的指头,「但是要朕把森哥的遗T还给你──不可能。」

    「打从朕复辟时,森哥就已经答应要成为我的人,他生前是朕的兄长、朕的太师,Si後也是,这点不变。」

    为了安慰博罗,常弘还是伸出手来,拍拍博罗的肩膀,虽然博罗抗拒他的触碰。

    常弘告诉博罗:「森哥的遗T所着的寿衣,还有他用的饭含,全都是以我们常家的礼制所行。他已经是我常家的人了,他是我的大哥,便是王爷。」

    「朕今早已下诏,追封他为卫王。他所征服的北境九镇,就是他的封邑。那里所有的马N酒、美nV、军火、人丁、壮马,都是他的,永世不变。」

    ──虽然那些封邑的收入,还是会回到朕的手上,毕竟森哥的东西,就是朕的东西。

    常弘心想。

    博罗完全不接受这些形式上的说辞,他不在乎一个已经Si去的大哥被封侯,这对他还有大哥而言,都没有任何意义。

    尽管博罗根本就不想听这些,常弘还是继续说道:「森哥将会依照皇家的葬礼,以王爷之礼下葬於皇陵,和朕的小弟同葬。」

    「等朕崩了,森哥便会跟朕葬在一起。」

    「这对你或森哥而言,也许都不是最好的结局,但这就是朕所希望的。」

    「你不能反抗,因为没有人能违抗朕。朕是大昼的天子,你威胁不了朕,也动不了朕。」

    待常弘说完,便向侍卫使了眼sE。

    伫立在门口把守的侍卫,立刻打开厅堂的大门,yAn光顿时照入Y暗的内室中。

    一直以来都在yAn光下征战的博罗,在这场长期的幽禁下,竟变得怕光,用手遮挡着S到脸上的日光。

    章台路上,已有一匹佩上鞍辔的乌骓马,正朝路上踢着雪白的蹄子,发出「嘶嘶」马鸣。

    博罗茫然地望向门外,已知自己接下来将何去何从。

    在杀了额森以後,博罗便心不附T,也身不由主;如今常弘对他说一是一,说二是二。

    常弘自漆得油亮的红木凳子上起身,捏着博罗的肩膀,令他起身,将他往门外推出。

    「我是额森的弟弟,你也是,朕是你的兄弟,永远都是。」

    「倘若你以後遇到什麽困难,就叫人送信过来吧,除了土地以外,要什麽东西,朕都会给你。」

    「……虽然脚程最快的阿喇智苑,已经被朕杀了,你必须另外训练一名使者就是了。」

    「但是,不论如何,博罗,你不可以再留在这里了。」

    「朕希望这一辈子再也不要看到你,因为每次只要看到你,朕就会想起森哥,想起你的斩马刀,想起森哥是怎麽被你杀Si的。」

    「回去属於你的地方吧!大昼会打开边境,与你们通商,所以不要再打过来了。」

    「──至少在朕崩了之前,都别再回来。」

    奉天一年,三月,时值初春。

    剩余的卫拉特人们,自京师全数撤出,随博罗一同回到鄂尔沁大草原。

    京中上下都很高兴卫拉特人内斗,终究是把他们自己人全斗走了。

    市井小民们看着邸报,坐在朱楼酒馆中,纷纷赞誉常弘的帝王心术,说道:「原是朝廷里那些酒囊饭袋错看了陛下!就为了刷点存在感,非得每天跟咱们英明神武的皇帝对着g。」

    然而,自从博罗走了那日,常弘再也不看邸报。

    章台路,杨柳枝。

    没有折柳送别,也没有临行前的歌尽桃花扇底风。

    只余寂寥。

    常弘站在博罗开着大门的府邸前,看着博罗上马的背影。

    这幢府邸既空,下一个买主会是谁?这幢府邸,会被改建为如何模样?无人知道,就好b世事无常。

    尽管博罗一翻身,骑上马背的技术依然娴熟,他的背影却多了一丝佝偻,少了从前的意气风发。

    那是额森还在时,他随额森一同征战、打头阵,身为少年将军的英气──如今没了,全没了。

    常弘其实很怀疑,像博罗这样内心受伤的男人,能否担任好卫拉特的可汗一职?

    可是卫拉特人们都已经认定博罗就是可汗;这也是额森的遗愿,那麽,便这样吧。

    额森一Si,卫拉特人与他常弘,此世便再无瓜葛。

    看着博罗挥动马鞭,低低喊了声:「驾」,那逐渐远去的人影,常弘不禁呆立原地,低声唱道:「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博罗是常弘在京中,最後一个在意的人。

    他的离开,象徵着常弘所有在乎的人事物都已然离去。

    於是常弘就连天下人对他的点评,都不看不顾,也无所谓。

    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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