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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春夜 (第2/2页)
半路,他想起来右兜里那瓶酸奶,随手扔进包里,没打算去碰了。 车子停在地下车库,梁书绎选了一个角落的停车位,离公寓电梯有一段距离。 很可笑,也很不对劲,他竟因为一瓶酸奶心生不快,又因为一只丑橘而心满意足,这种情绪的变化让他感到焦躁,拔车钥匙时都比平时快了半拍。 他率先下车,绕到另一侧,握住祝宜清的手腕,将他带进了车后座,然后利落地落锁。 祝宜清被他压在车窗上深吻,眼睛睁大,轻轻眨了眨,合上。 车内一片昏暗,墙角的灯发着红光,一闪一灭,从刁钻的角度照进车窗,让梁书绎脸上也浮动着红色的光影。他握上祝宜清的后颈,触感温热,脉搏跳动,终于,那种焦躁感随着吻的深入和掌心所体会到的温驯,渐渐沉下去。 掌心松了,他将注意力放在相缠的唇舌上。 祝宜清像在哄他,搂上他的脖子,吻得投入,睫毛一下下发颤。 他想起自己高考结束,梁书沅和祝宜清升高中的那个暑假。两个小孩跑去海边玩,回来以后,都给他带了礼物,并且不约而同,都是在沙滩上捡来的小玩意儿。 梁书沅在贝壳内侧画了图案,强调自己的贝壳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 祝宜清是后来私下找他,就像刚刚捧着橘子一样,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红色的海螺,说,哥哥,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和梁书绎之间的亲热从来不存在什么点到即止。 祝宜清很难抗拒他身上那种富有侵略感的气息,明知这样不对,还是像饥饿到盲目的鱼,主动咬钩。没等梁书绎开口,他已经隔着西裤,覆上了裆部顶起的弧度。 口水不断分泌,喉结和手指共同起伏着。 欲望背后,他还嗅到一股遥远的、浓厚的香气,像某种放置多年,早该过时的香氛,属于千禧年代,属于他的童年,至今依然清晰可闻。 半晌,梁书绎拢住他的手,鼓励般地吻了吻脸颊,“拿出来摸。” “嗯……”祝宜清发出一声含糊的鼻音,笑着蹭了蹭他的颈窝,开始解他的皮带扣。 又在开心什么。梁书绎不太明白。 为了方便动作,他解开了衬衣最下边的三颗扣子,露出精实紧韧的腰腹。 性器勃起得厉害,祝宜清也不费力气往下撸动,只捉着他的guitou摸,感受到掌心被前液濡湿,便更加卖力,虎口攥起来,像一只小小的飞机杯,只套在guitou上,专心取悦这一处。 他想自己今天应该表现得不错,梁书绎在他手中湿得很快,深色的rou茎愈发狰狞,guitou怒张,裂口处不断淌出清液。 然而今天的梁书绎似乎耐心不足,很快下命令道:“用嘴吃。” 这种时候的梁书绎又变得和发微信消息时一样,言简意赅,不带感情色彩。 这不是祝宜清第一回给梁书绎koujiao了。几次手yin让他吃尽了苦头,梁书绎的yinjing很容易兴奋,但不容易抵达射精的阈值,koujiao的效果会比只动手要好得多。 车轮轧过减速带的声音反复回响在偌大的地库里,好在这一角停满了常年不挪位置的旧车,不大可能有车子靠近。 聪明又用功的小朋友伏在腿间,舌尖绕着guitou舔舐,不时扫过马眼,带来令双腿颤栗的快感。梁书绎淡色的薄唇染上欲色的红,喉间溢出沙哑的低喘,一边用指腹夹着祝宜清的耳垂揉,像是故意让他注意听似的。 口鼻都埋在男人的下体,窒息感缓缓涌上来,祝宜清开始吞咽困难,含不住的唾液顺着硬烫柱身往下淌,滴在了下腹毛发中。他羞窘又迷醉,两颊缩紧,把guitou含得更深,松开时一片yin亮水光。 直到梁书绎上手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停下吞吐。 祝宜清从车座上直起身,被动地和他对视,舔了下嘴角,“是……不舒服吗?” 他方才吞得太卖力,嘴唇都被男人粗黑的阴毛扎红了,还说着这样天真的话。 梁书绎小腹发紧,笑了笑:“这么没自信?” 他捏着祝宜清的下巴,凑近吮了一下舌尖,似乎并不介意尝到自己性器的味道,接着沉声道:“舌头很热,含得很舒服。但我想回去再射,射在嘴里。” 他看着祝宜清的眼睛:“可以吗?” …… 过去和现在的经验给了梁书绎一种错觉:自己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能得到祝宜清全心全意的注视。这种“不劳而获”偶尔会让他感到莫名其妙,当然,也可以选择乐在其中。 或许连他自己都忘了,同样是那个下午,他在得到祝宜清的红色海螺之后,也返还给了他一些珍贵的东西。 “你这些笔记本、错题本,沅沅也不看,要不给表弟吧,他过两年也升高中了。” 方萍正在整理他满满当当的书柜。 梁书沅是肯定要走艺术生这条路的,方萍宠他,不管他选什么都全力支持,知道他对数理化毫无兴趣,逼他学也没用。 “给楼上的小朋友留着吧。”十八岁的梁书绎说。 “楼上?你是说乖乖?”方萍不免疑惑,走到大儿子桌前,笑道:“他爸妈,一个物理老师,一个化学老师,还需要看你的笔记啊?” 梁书绎收起笔记本,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桌角的海螺,道:“嗯,他会找我要的。” 就这样,那几个笔记本留在了梁书绎的书架上,并在几天后,借给了眼巴巴跑过来找他的祝宜清。 所以,根本不存在所谓的“不劳而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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