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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序/高烧/求求你,救救她/难受/放过我  (第8/8页)
耗尽生魂之后化成的粉末形成。    破坏的不是简单的建筑,是它们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遗物。    萤火虫一点点的消失。    白栀睁开眼睛时,指尖停落的是一只极漂亮的蝴蝶。    7    它是赤红色的,最外圈绕着白边,有两个对称的长长的拖尾。    她不敢乱动,生怕惊扰到这只蝴蝶,连呼吸都拿捏的很轻。    直到蝴蝶振翅飞走,她才立刻撑着身体爬起来,眼神始终跟着那只蝶。    然后看见了更多漂亮的蝴蝶,一起在空中飞舞。    “好看吗?”他问。    “好漂亮,怎么这么多蝴蝶啊?”她开心的笑起来,看向他:“它们平时就在这里吗,我是不是每天都能来看它们?”    “你当它们闲的没事?”符叙说着,手撑在石面上,看着她:“只能看这一次,你可得好好儿看。”    “那它们什么时候走啊?”    “等你这次睡着的时候,就会走。”    “它们要去哪里?”    7    “去找让一朵花凋谢的方法。”    “什么样的花?”    “会限制自由的花。”    “那它们还会再回来吗?”    “会,找到了就会回来。”    “回来了还会走吗?”    “你的问题是不是太多了,蝴蝶不好看吗?”    “好看。那看完蝴蝶我就请你吃饭,就去那个云吞摊!”她说着笑吟吟的看着绕在她手边飞的蝴蝶。    没注意到符叙突然怔住的身体。    “什么云吞?”他问。    7    “早晨我们一起去过的呀!”    “……喷火龙?”    “会打嗝的!”    “……”他眼神复杂的看着她的背影。    是……她。    眼神突然充满了不甘和遗憾,又很快变成释然和庆幸。    “符叙!它们太多啦!”她小跑过来,躲在他的身后:“我要被扑倒啦!”    他一只手护着她,肆意张扬的笑起来:“我才是要被你扑倒了。”    “啊,来啦来啦!”她连忙从他的背后往他的怀里钻,把脸埋在他的身上,自己的两只手都左右两边的挡住自己的脸。    数秒后又忍不住的抬头从缝隙里看,见那些蝴蝶一圈圈的绕着他们飞,像在起舞似的,轻盈漂亮。    80页    她又惊艳地“哇”了一声,然后笑得眼睛亮晶晶的抬头看他。    “符叙,你的心跳得好快啊,你也害怕它们扑倒你吗?”她一边问,一边要把手往他的胸口上贴。    “干嘛干嘛?”符叙一把隔开她的手:“不准调戏良家男啊!”    “我没有调戏。”她说着,把手抽回来,然后又要往他的胸口贴:“我摸摸。”    “这就是调戏。”    他又一次将她的手拨开。    “我没有,我只是摸摸。”    “摸就是调戏。”    “那好吧,我不摸了,我用脸贴一下总可以吧?”说话间,小脸已经凑过去了。    符叙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儿,“别耍流氓,我知道我胸肌练得好,不行。”    8    “嗯?你的胸肌练得很好吗?”她揉着额头问。    符叙来劲了,“这不叫好?”    他直接把外衫脱了给她看,“这不好吗?”    “也许吧。”她说着,又准备去扑蝴蝶。    但被他一把抓了回来,“什么叫也许,你自己上手摸,这不叫好吗!”    “我不摸,这是耍流氓,是调戏。”    “……”符叙沉默几秒:“不行,你得摸!”    “我不要!”她把手抽回来。    见他挺着胸就过来了,立刻拔腿就跑:“你怎么这样,非要我调戏你!”    “你就摸一下,然后告诉我大不大,硬不硬就行!”    8    “我不要!”    “不行,你必须得摸!”    她捂着脑门四处乱跑。    ……    她又累了。    清醒的时间变长了,似乎真的一点一点的好起来了。    但仍旧很快就会累,很快就会睡过去。    符叙的外衫盖在她的身上,他斜靠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只手隔空在她的脸颊上抚摸过,描摹她的眉眼唇。    疏懒的笑了一声:“睡的这么快,还想要我的元阳。”    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见了,声音很轻的应了一声:“嗯……”    8    “不怕中途睡过去?”    “嗯……”    她翻了个身,鼻尖抵在他的手肘处。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她蹭过去,手碰到了他的衣服。    符叙看着她的手,拽着自己衣服的布料,将她的手硬生生的抖到了自己的手臂上,然后嘴角越来越难压:“别对我动手动脚啊,我说过了,不行的。”    她没有任何反应,睡的很香甜。    他说:“你要是喜欢我,也不是一定要结道侣之后才行。”    说完顿了一下,“不行,还是结道侣之后。我不是什么随便的人。”    “唔……”她被吵到了,往旁边躲了一点点。    8    他顺着她的动作把手抬起来,帮她挡住阳光,避免晃到她的眼睛吵醒她。    整个身体也顺势撑起来,几乎半压在她的身上。    清风闲坐,白云高卧。    这样的暖阳天里,最好眠了。    只要看着她安稳的在他眼前,哪怕深知只是暂时的安全,片刻的温存,都让他觉得贪恋。    “我很快回来。”他轻声说,“要想我。”    目光深情又眷恋。    “你已经记起我了,就要想我。像……我想你一样。”    早该走的。    本打算等她睡了就立刻离开。    8    可时间会因为她的存在而变得珍贵,每一秒都过得好快。    这样看着她,都觉得看不够。    有满腹的话想跟她说。    早在见她之前,就在脑海中打过数万句话的腹稿,甚至反复揣摩语气,以让这句话听起来更有趣些。    但在她身边,又会钻出更多他从未预想过的话,说不完,说不够。    哈,他本也是个话唠,面对的是她,更是断不开话头了。    它们像一根断不开的细线,坚韧的一直延伸,把那些在思念的等待里诞生的草稿挤得七零八落。    他说:“等我。”    又说:“要想我。”    声线沙哑,喉结滚动。    8    手指与她的脸颊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甚至似乎已经摸到了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可他犹豫的克制着冲动,把手收了回去。    又细细再看了她许久,才起身,从她身边离开。    消失的不仅是漫天飞舞的蝴蝶,还有符叙。    要去找让一朵花凋谢消失的方法。    但白栀不会知道了。    因为那个许久不见的人,几乎就在符叙离开的同时来到了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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