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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态 (第2/2页)

陈总了?”陈从延笑了,忽然松开他的手,但没有后退。

    林佑握住发红的手腕,面容冷淡,余光看到不远处的余桃,只觉得被这么凝视着,浑身不舒服,他轻声对着近在咫尺的陈从延说:“陈总,你喝多了。今晚的事我想我们都要当作没发生过。”

    “这么着急撇清关系,你怕窦洺误会你和我么?”陈从延冷笑一声,双眼却紧紧盯着林佑的神情。

    林佑愣住,随即反应过来:“我和洺哥什么关系也没…”

    陈从延似乎眉头一松,于是林佑话说到这,话锋一转:“我确实怕,所以我们都不要接触比较好。以后我也会尽量不出现在陈总眼前。”

    本以为陈从延会彻底放开他,可他竟然低头笑了。

    这似乎是真的笑,纤长的双眼微弯,竟平白无故添了分少年气。

    林佑觉得莫名熟悉,似乎在很久之前,他和陈从延吵架的时候,说出一些类似于“我要和你分手”,“我们别再见面”的气话时,陈从延就是这样不屑的笑。

    他觉得可笑,是因为以前的林佑根本做不到和陈从延分手。

    但现在明明不是了,林佑清楚自己不会再纠缠他,但陈从延竟然依旧露出这样的神情。

    好似他们依旧是一对纠缠不休的情侣,闹分手,过家家!

    “上次在明里,我记得我说过对不起,但不会像现在这样真挚。”林佑有点慌了,“我真切地想道歉,过去的一切都是我的不对,不是希望你原谅我,我想,我只是想通了,所有一切都要放下。”

    “放下什么?”陈从延玩味的笑没有消失,反而更甚,“你不是忘了么,放下什么?”

    “你。”林佑这么说,“放下你。”

    “你做不到。”

    林佑怀疑自己听错了。

    陈从延双手插兜,一副慵懒姿态瞧着林佑:“你做不到。”

    林佑呆滞着面庞:“你有病吧,少自作多情了。”

    他说完连忙从空隙间往陈从延怀里撤,直到保持冷静地转身,迈进院子,抬手关门的动作一气呵成。

    陈从延看了一会,嘴角笑意未减。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这其中还可能包含着对自己失态的嘲笑。

    余桃在不远处看得惊心动魄,虽然没听清他们说了什么,但总觉得陈从延压抑数日的情绪似乎得到了宣泄。

    余桃小心翼翼地过来:“陈总,莫先生等您很久了。”

    陈从延收回目光,面容冷漠:“回公司。”

    余桃有些诧异,大半夜来了竟然见都不见莫星语一面!

    但陈从延向来说一不二,她也没权决定什么,只能跟着老板回去。

    陈从延自从上次离开剧组后心情就不好,余桃还以为他和莫星语吵了架,结果问了周思诺才知道原来是出了那样的事。

    余桃也以为窦洺和林佑关系匪浅,但她不明白陈从延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不过令陈从延烦躁的事情太多了,余桃很快就把这件事告诉忘掉。

    公司现在和外面一样,风言风语一大堆,集团内部纷乱不堪,顾氏的商单越做越多,越来越大,陈从延每日召开各种会议,被股东缠身,和竞争对手周旋。

    当然,空闲时间大家讨论最多的还是陈总的婚事。但余桃在其中看得清楚,就算和市长千金联姻,对陈从延来说也是不幸,毕竟陈从延喜欢的莫星语,对千金连装都懒得装,即使千金有意,也被他敷衍的行为给打回去。

    余桃觉得陈从延太累了,他是有理由天天暴躁发怒的,可他最多也只是训斥几句不做事的下属,除此以外不会迁怒到别人。

    可自从这一晚后,这一晚和林佑的争吵后,陈从延的情绪似乎得到改善,他没再提起那一晚,好像真的只是喝多了酒做出来的疯狂事。

    陈从延变得比往常还要镇静,偶尔还会和下属谈笑风生。

    余桃对此依旧保持着心惊胆颤。

    陈从延忙得很,几乎没再去过剧组,就连剧组最后要以爬山庆祝收尾杀青,他也没有去。

    只是特别强调要剧组回市内再安排一次散伙饭,谁也不能缺席。

    余桃下意识地觉得,这个“谁”可能,也许,应该是林佑。

    她在这一刻发觉自己已经成了陈总肚子里的蛔虫。

    本以为这天可以就这么轻松的度过,直到一则悲痛的消息传来,说剧组两人在山里失踪,原因是忽然而至的大雨,队伍散乱后联系不到了,以至于有两个人下落不明。

    搜查队虽然已经到了,但依旧没有消息。

    这件事说大不大,毕竟都是成年人,在这不是很险峻的山里,一般都记得回民宿的路,也许他们只是手机掉了,联系不上也是正常的。

    但说小也不小,因为半天过去,两个人还是没有找到。

    于是,这山似乎开始变得陡峭起来。

    通知陈从延的时候,他还在开会。

    连轴转的几天,听到这件事,陈从延执笔的手顿了顿,他的眉眼露出一丝鲜见的疲惫,第一时间问了句:“星语呢?”

    “他很好。”余桃说,“在山顶拍的合照也很漂亮。”

    于是陈从延对此消息作出决定,迅速通知下去,要安抚家属,压住新闻,多派人员尽力搜救。

    离开前,余桃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出实情:“失踪的其中一个人是窦洺。”

    这件事迅速变得麻烦起来,陈从延蹙眉:“怎么会是他,他的助理和保镖怎么做事的?”

    余桃抿唇不语。

    忽地,陈从延停了一下,一种突如其来,难以言说的慌张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轻:“两个人,另外一个人是谁?”

    余桃咽了口唾沫。

    “说话。”陈从延的语气从来没有这样冷过。

    于是余桃将那两个字从牙间挤出来时颤颤巍巍:

    “林佑。”

    “吧嗒”一声,那支黑笔被男人猛地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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