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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5暴雨在纷扰回朔(4) (第1/1页)
见状,他也没多说什麽,持续缩在沙发上用手机。 突然,搁在腿侧的手机震动了下,沈悉之打开一看,看见易顾望在三小时前和刚刚发来了讯息。 易顾望:今天晚上有空吗? 易顾望:没回大概是没空,那明天傍晚你有空吗? 沈悉之不自觉弯唇,回覆:今天没有明天有,要做什麽? 易顾望:逛街。所以要戴帽子和口罩,那个地方人挺多的。 她发了一个问号过去,逛街人多很正常,但不能直接告诉她在哪里逛吗?神神秘秘的做什麽呢…… 沈悉之:这麽神秘g嘛,再说没有时间地点我怎麽过去? 易顾望:那就下午三点,我在你家楼下等你。 发送了个贴图结束话题,沈悉之握着手机,不知为何,分明周身喧哗不止,到处都是人声和电子混音的撞击,可一想到明天的约,她却觉耳畔逐渐静了下来,期盼隐隐在心里发酵。 肩膀被点了点,沈悉之回头,看见安岚放大的脸和直gg盯着她手机的目光,吓了一大跳。 正想着他是否将所有对话看去,左眼的视线突然被遮挡一部分,他将手附上她耳朵旁的白玫瑰,吐出的气息还有那夏日凤梨J尾酒的味道。 「……我好想你。为什麽你不愿意听我的话好好回来。」 沈悉之皱眉将他的手拂开,「你喝醉了安岚。」 「是喔,」他笑了下,眼神有她看不懂的凄楚与怀念,「应该是吧,因为,她已经不在了。」 他没再主动,就只垂下头,手掌抓住碟型酒杯杯口,背脊如遭打击般再挺不直,整个人看着孤独又忧郁,彷佛一只翅膀破碎的蝴蝶。 她,也是故人吗? 沈悉之对安岚的过往不感兴趣,却对丧失重要之人痛感到熟悉而共情。 在未了解全貌的情况下,她只能拍拍他的肩膀,以示振作与鼓励。 「你要听我的故事吗?」 「如果可以让你好过一点,那就说吧。」 换了个姿势,安岚背靠沙发仰着脖梗,身边的nV人认真地盯着他,眼神带着GU真诚的关心。 被酒JiNg迷醉的神经清醒了一些,他轻笑出声,似乐似嘲。 「我有一个很敬重的姊姊,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可她始终无条件地为我奉献,供我吃穿念书,甚至还日日打电话来关心……我想快点出社会回报她,却不曾想因为被语言欺辱,她的心受了伤,最後永远离开了世界。」 呼x1彷佛也跟着他的话语一同停下,沈悉之将指关节压的喀喀作响,似曾相似的痛涌上喉咙,噎的她一个字都说不上。 「他们是不是很该Si?」 沉默了十几秒,她乾涩地吐出最真实的想法,「是……」 「如果可以,我想他们下地狱,然後我再下去把他们折磨一次又一次。」他的眼眶滚着与夜店气氛蓝光格格不入的红,声音也带哭腔。 「安岚。」反应过来,沈悉之立马制止他再说下去,「不要这麽说,你思念的人肯定也挂怀着你,b起怀着仇恨与遗憾,用思念作为动力让自己成为更好的人、好好地活下去,相信她……」 「你知道什麽?」安岚的语气反常地带上冷意,「从遭受语言暴力到决定中止自己的生命之间她有多煎熬?莫名其妙遭受谩骂还找不到证据澄清,她会有多痛苦?没有遭受她的苦难就不要替她原谅任何人。」 听着他的指责,沈悉之羞愧地低下头,拳头在双腿上扭曲地蜷起。 余下的话语此刻只剩下一声道歉。 「对不起。」 沈悉之说完,却不经想,无法替她原谅的人是否还包括自己。 要是当初她跟在夏初美左右不被她支走,要是她采取更激进的手段b公司作为,要是她……要是…… 安岚说的没错,这是她心上的一道伤口,深可见骨;是难以自拔的痛楚,无法痊癒。 那时把夏初美b到跳楼的是公司和一群不明事理的酸民,现在也是同样的一群人在供养频道,将他们推到极高的巅峰,给他们带来名声、金钱和支持。 她当然也觉得这样恶心,可面对巨额违约金和家人会因此被找上门威胁的後果,沈悉之也只能y着头皮做下去。 心里头有两道声音,其中一个说,尽管不该,可当初合约是在夏初美出事之前签的,根本没有人料到会发生这种事,况且她现在也正努力矫正这病态的网路社会,这是赎罪的过程。 另一道声音却大声指责她,她所作的一切都是自我感动,再怎麽努力都是徒劳无功,想要替夏初美做什麽为什麽不直接将公司、将当初那些帐号告上法庭。 领着他们贡献的钱生活,难道就不觉得亏心吗? 彷佛天使与恶魔在告诫,最後,两道声音化为一句她深知早晚要面对的预言——她迟早会被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反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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