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向]黑皮老婆我真的会谢_明亮的初遇(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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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亮的初遇(上) (第1/2页)

    那天从书房出来,所有人脸色都不佳,叶璞与詹欢津留在书房,单意宁迈着快步反向离开,离开路上还频频回头,正与回头的我对视。餐桌上的冷漠褪成如今的无可奈何,不知道是不是詹立枢对他做了什么。詹立枢的手紧紧握住我。

    那晚为什么我没问呢?我的确什么都没问。

    一些事,我一旦知道,就会踏入一个新的境地。我再也没有办法回到那个一无所知的阶段。这是时间这一第四维度的雕刀在人类身上千刀万剐,留下刻痕。人或许会被雕刻得精致,也可能被剜去鼻嘴。

    我愿意相信詹立枢。

    接下来几天,我和詹立枢都住在第一军区,又是回不了家。第五天,生活秘书送来礼盒,詹立枢替我订制的军礼服,佩第一军区的章。

    帝星这几天爆出大新闻,让人隐隐觉得要变天。卡拜什皇帝身体抱恙,无法处理政事,年事已高的女王复出政坛。帝国一时间传出大量风声,有说女王不满现任皇帝的表现,让帝星内部发生这样奇怪的飞船事件,于皇室实在不雅。更多的还是把皇室族谱扒了出来,大家不安又兴奋地等着看皇室丑闻,盘算女王的兄弟姐妹及他们的孩子,或者是卡拜什皇帝自己的孩子。经济马上跟随政治的变动而变动,几家老牌军火商在明面有自己的媒体产业,放出了我认为是真正隐情的关键信息。巨大幻蠕。巨蠕崇拜。

    我向詹立枢确认,詹立枢的回答很谨慎:“至少帝国还不知道巨大幻蠕是个什么东西。那些军火商在二级、三级星球倒是有足够的样本,伴随巨蠕崇拜而来的是新的末世论,但这一切对帝国来说都还很新……大规模传播也才这几十年。”

    我必须点明一个我认为很关键的信息:金鸣舰队的覆没到底是因为杜家人在那儿,还是当时交战的星球双方都是狂热的巨蠕福音信奉者?

    两者都有可能,两者都很可能在验证的环节滑脱出去。如果原因是杜家,现在只剩我可以验证,唯一一次机会。如果原因是信仰,有多少被覆没的文明我们还不知道?其间存在多少的归因错误?

    总结到这里,我已经不愿意深想了。那天我拍拍詹立枢的肩膀,将话题翻页——我最近经常这么做,我故意跳过我应该知道的信息。不知道。不清楚。我有种潜在的冲动,希望使我自己保持一种天性,让我受训培养出的这些理性全部滚蛋。心灵的力量,爱的力量,我信这些。这些力量需要干净的土壤。

    今天詹立枢替我准备好了军礼服,女王的宴会,事实上只有上校以上的军官才能参加,我想去也可以去,作为詹立枢的伴侣出席就行,但邀请函特意发给我一份。詹立枢说我也会有嘉奖令。

    我们一身肃穆漆黑如冬夜的军礼服,用腰带颜色区分宾客是星球内还是星球外部队任职。我们是星球外部队,白色腰带。

    詹立枢的手抚过我的额头,替我整理仪容。我又想起他说其实他更喜欢我长发。他当时要是没动手替我剪发的话,说不定现在头发就已经到耳下长度了。没关系。总会有一天的。

    “先是嘉奖仪式,仪式结束之后才是宴会。”詹立枢替我捋流程,“嘉奖仪式我们会分开坐,宴会的时候我们再一起行动。”

    “明白。我会替你鼓掌的。”我说。

    “哈哈哈,说得像是我会有嘉奖似的。”詹立枢拉紧我的腰带,将我拉向他。詹立枢今天真帅啊,军礼服套在我身上有种气质的错位,但于詹立枢就是完美适配,他适合繁复的肩章和胸章,适合宽肩收腰的剪裁,适合骑士靴,适合将短发拢得整齐,现出英朗的额头、眉毛与鼻梁的折角。

    “我有预感,今天你会是赢家。”我说。

    “借你吉言。”

    今天我开车,穿梭于帝星各个城市区域,城市内跃迁叫做跃迁,其实是一种便捷的量子通道门。越过这些门,景色陡然变换,有些生机盎然像树城,有些冰冷寒霜像堡垒,更多则是普通,有居民生活的气息,有各色大学,有五颜六色的悬浮车在空中像彩色糖针。皇宫坐落在核心城,我并不陌生,因为杜家就坐落在核心城的卫星城市之一。

    詹立枢最近的思考负担好像很重似的,这几天说话不多,表情也不多。原来我以前看到的詹立枢面对媒体的那种冷淡劲也不是他故意装出来的。说不定是他太累。

    “老公、丈夫、伴侣、爱人、杜哥……喜欢哪个称呼?”快到皇宫时,詹立枢忽然这么问我。

    “喊我本名就行。”其实我是陷入了选择困难。

    “不。选一个我专属的。”詹立枢手肘撑着车门,手托着下巴。

    “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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