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瘸后,我被外甥强制爱了_惠烨:我想去寻找属于我的大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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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烨:我想去寻找属于我的大海 (第2/2页)

“什么钱...我不知道。”

    “保险收益人是你啊,惠烨,你总不会这一点都不清楚吧。”我看到mama的表情开始扭曲,画好的眉毛此刻皱得像条虫,“那老婊子,得到好处就把你这累赘丢给我。”

    “不能这么说姑妈!”这称呼刺耳,我气不过,忍不住顶了一句。

    顶完我又害怕,我怎么能对第一次见面的mama这么说话,她万一不要我了,我又该怎么办?

    “凭什么不能说。”

    “她天天守着那死鬼的床前不就是为了保险钱?不然她为什么要把你赶出来,她家几口人供你一口饭吃不难吧...”

    “mama,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光脚站着,那壁橱的镜子明晃晃地照出我的不安,也看到了mama那逐渐尖酸刻薄的面孔。

    “你以为你那姑妈是什么好人?要不是她在旁边教唆,惠鸿飞怎么会强jianian我,要不是那一次我怀孕了,我怎么可能待在那种小破地方。”

    “不要再说了!”我想让mama闭嘴,可我的声音过于滑稽,没有一点威慑力。

    这个女人先是笑,又去摇我的肩膀,逼迫我抬起头,“那时候我已经订婚了,你知道吗?惠烨,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轮到这个下场。”

    真相总是千疮百孔。

    我这才知道,自己所幻想的霓虹光景下是腐败的脓液,臭不可闻,只要用力一挤,那些虚构的假象轰然崩塌。我做着最后的挣扎,求mama带我走吧。

    她却避开了我伸向她的手,说,“惠烨,你姑妈不是人,我也不是人,她对你好是为了惠鸿飞的钱,我有什么理由对你好。”

    “妈…”

    “别提你是我儿子,要是能重来一回,我恨不得把你打掉。”

    血缘这一点都不够啊。我有点无措,看来我什么都做不好,把mama惹气后又该怎么办。

    我眼睁睁地看着mama弯腰穿上高跟鞋,给自己补上妆,依旧精致,她说,“八百够你回姑妈家了吧,早点走还能赶上回去的车。”

    她又说,“我不认你是我的儿子,快点滚。”

    这回我听明白了,原来mama是不想养他,而不是不能养他。

    我被mama赶了出来。

    那几张纸钞捏着薄,我对着月光照,也没看出什么名堂。这公园长椅没有人,他抱着膝盖,这里安静,没有虫鸣,只有略过树梢的风声。江很宽,被风荡起的道道波澜印着对面炫彩的光,比麦浪还要好看。

    可我并不快乐。

    这城市比我想象的还要大,由钢筋水泥筑成的鸽子笼里,住了太多人,我的mama也在其中,一样的冷漠无情。

    我慈爱的姑妈,不善言辞的父亲,温柔的母亲,只不过是虚伪骗保人、懦弱的强jianian犯以及走投无路的妓女。

    原来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好人。

    我卧在躺椅上,天上罕见的没有星星,黑夜拢罩着我,我同月亮一样孤独。可今天的月亮是今天的月亮,明天的我却依旧还是今天的我,一想到这一点,我更加难过,哭了一会竟然就睡了过去。

    等我天明醒来时,旁边站着个男人。

    他说我长得很漂亮。

    我不敢乱回话,这男人比我的个子还要高得多,也更壮实,我怕这人对自己做什么,又补充我是个男孩子。

    他说他叫池慎,问我父母在哪。我说我爸死了,说到一半又哽咽,更加不敢抬头看人。

    果然像我这种懦弱的人,去外面要饭都要不到一口热乎的。

    他问我要不要跟着他,帮他做事,保我以后吃喝不愁。我犹豫不决,这个叫池慎的男人只是摊开手,称述他并不是一个好人,他让我一切决定由自己做主。

    我就在这么一个机缘巧合之下跟了池慎,恍惚间就过了十个年份。倒也没觉得池慎跟沈霖坏到哪里去,只是时常会因为盘旋在两人的较量中感到心累,他们的目标似乎是永无止境地往上爬。

    为什么呢,要这么累的活着。

    我不理解,果然人的行为是个无解的命题,后来沈霖出了车祸,卸任总裁的位置,池慎却还是穷追不舍,是真的想要沈霖的命。

    我于心不忍,可最后还是默认池慎的行为,他一点点地蚕食沈霖的势力,背后推波助澜的人却是自己。

    我原来变得跟mama他们一样坏。

    沈霖在那之后也会来我的公寓,倒也不会zuoai,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聊天,他说起日本的海景,说道路的尽头是辽阔无垠的海,浪拍着礁石,被拍碎的石滚到海里,溅起白浪,无数海鸥高亢地叫,震动翅膀,会在空中划过无数道白。

    他还问我去不去。

    我说再说吧。

    我的脖子戴着项圈,链条的另一头在别人手上。池慎对我却是不错,除开那些身体交易外,我账户的数字是只多不少。

    对于沈霖,我看不清他的内心。

    后来池慎说,“沈霖身边有个外甥,对他看得很重。我本来想从他身边找突破口,结果那小子防我防的可不是一般的严。”

    “那小子看的像个好好学生,实际上跟条野狗一样,见人就咬。”

    他还说,“这沈霖外甥真是脑子秀逗了,跟着个没有权势的人,到底想图什么呢?”

    “但如果沈霖真的另求新欢,惠烨,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想不起来,那天自己说了什么,只是有点惆怅。果然沈霖并没有多爱自己,索性,我也没有多爱沈霖。

    一直到某年的冬天,池慎说我没有了利用价值,而他给我的那套房子确实正如沈霖说的那样,市价很高。

    我给房子过户的时候,才想起,这房间的角落装有监视器。

    监视器还保留着几个月前的记录,我打开看了一眼,看到沈霖神情黯淡,他打开我的衣柜,把什么东西塞进了我最常穿的那件大衣的右口袋。

    那件大衣是沈霖第一次送我的礼物,没看好尺码,有点长。我一次都没穿过,吊牌依旧崭新。

    右口袋里放着机票跟签证,航班起飞的时间早已过去。

    心脏骤然缩紧,我瘫坐在地,有点迷茫,我以为沈霖只是说说而已,那些话只是哄骗我的小把戏,真正的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后来我去找沈霖,想问些什么。

    问些什么呢?

    那天下了小雪,沈霖在我面前,我如鲠在喉,我能清晰感受到那倾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在慢慢抽离。我不信邪,可他的目光依旧漠视,那会我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后来,从我当主播再到娱乐圈爱豆,享受着众人的簇拥,仿佛我应该被爱。

    可我只是想寻找属于我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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