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1/3页)

    我知道自己即将做的事，在世人眼中罪无可赦，没有人能理解一个母亲怎麽会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nV儿们，若没有牵涉到失魄，我的罪行会被公诸於世，人们将毫不留情唾弃我、辱骂我。尽管如此，我仍坚信我的所作所为是必要之恶。

    也许所谓的必要之恶只是我为接下来的行动找的藉口，但若是我的猜测属实，未来我成为失魄的大nV儿将是研究团队的生机，她会成为整个计画的关键人物。

    至於我是否Ai我的nV儿们，不由他人来判断，我的行为并非我不Ai她们的证明。然而我对她们的Ai不是我逃避责任的理由，我想，没有其他父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承受这种苦楚，因此只剩下我们一家人能够牺牲，也仅有我们一家能够牺牲。

    我无法告诉我的nV儿们我有多Ai她们，待我完成目标，她们也永远不会再相信我曾经给予的Ai。我只求如果来世存在，我能再和她们成为家人，待那一次人生，我会好好当她们的母亲。

    ──自白，郑舒语

    苏夜yAn站在虚拟街道中央，三只黑犬躺在他的脚边，他穿过屍T走到墙壁上的面板前，放下手中的感应器，查看电脑估算的正负能用量。

    他对这个失魄几乎算是一无所知，模拟只是让他熟悉如何和动物对战，其余部分变因太多，像是失魄的负能最多能同时存在几只黑狗，以及这些狗的智商高低，光是这两个问题就能衍生出几十种可能，他没时间一一尝试。

    他记起面板上的数字，改调出h慕逢的数据，选择随机开放空间，重新拿起刀状感应器转身，机器投影出一条快速道路，几辆翻覆的车躺在马路两边，h慕逢的虚拟影像出现在快速道物的护栏上，两三步跨过前方的车堆，用负能包住双手，拳头直袭苏夜yAn的颈部，苏夜yAn举刀挡在脖子前方，另一手的感应器刺向对手的眼睛。

    虚拟失魄猛然後仰，手上的负能化为尖刺，在碰到苏夜yAn前一刻被他斩断，还连结在虚拟失魄身上的负能继续延展，苏夜yAn给了它一脚，本来向四面八方伸展的负能失去控制，消散在空气之中。

    他们打了近二十分钟仍然没有人占上风，苏夜yAncH0U空瞄了一眼发出警报的面板，如果这场战斗发生在现实中，他的负能仅剩现有存量的十分之一，而虚拟失魄在设定中不会缺乏情绪能，再打个几分钟电脑就会判定他用尽能量Si在对手手中。

    不过按照以往的经验，有魏沫璃和林咏苍支援，只要他能b对手全心对付他，无暇做其他影响战局的事──例如抓人质或是改成攻击负责地面g扰的魏沫璃，二十分钟杀Si一个失魄对特殊侦查队来说绰绰有余。

    前提是h慕逢没有和另一个失魄合作。

    他眼前的虚拟失魄和整条快速道路一起消失，苏晨雪关闭投影，交叉双臂站在面板前。

    「有事？」苏夜yAn慢慢剥下黏贴在四肢和头部的感应片，感应片能追踪他的动作，机算出敌人最佳的应对方案，以及纪录他被敌人击中的次数。

    他缓慢上升的负能存量显示苏晨雪在生气。「你为什麽要故意激怒她？你一开始明明想在温局长接管指挥权之前让她自首，她投降後被带上车，温局长也不好叫你在公众场合杀Si她，只能要你找个人少一些的地方动手，你就能趁机放走她。你却选了最危险的方式放她离开。」

    苏夜yAn用乾布一个一个擦拭感应片。「她不会妥协，蓝瑾韶不是来谈判，而是要一个她已经确认的答案。激怒她只是想让她早点执行她的逃脱计划，那个地区人太多，清场太久会引起过多关注。」

    「你怎麽能肯定她有规划逃跑路线？」

    「她一个人无法应付特殊侦查队，不会和我们正面冲突。」苏夜yAn将感应片排入收纳盒的G0u槽，盖上盒盖放回面板前的置物台，走向训练场深处的隔间，在门口顿住脚步回头：「还有一件事，晨雪，你该减少使用情绪刺激仪的频率。」

    苏晨雪眨眨眼：「你在说什麽？」

    「别装傻，我产生情绪时并非毫无感觉，你把仪器里的纪录删掉也没用，我分得出负能是不是来自你。」

    她放软语调，试图蒙混过关：「有什麽关系？反正我感觉不到……」

    「你的惧高症变严重了。」

    苏晨雪闭上嘴。

    「昨天在七楼停车场，你根本离不开车子，你不会感到害怕，但无法避免生理反应──呼x1困难、晕眩、双脚无力、冒冷汗──你连一步都踏不出来，无法靠过来和我说话，因为你会马上吐出来对不对？」

    苏夜yAn以往不会g涉她使用情绪刺激仪，因为为他补充负能可以稍微缓解苏晨雪过度补偿的心态，她质疑是不是自己不够憎恨，才无法在经历同一件事时和她哥一样失去灵魂，她的哥哥为了替父母报仇，也为了让他们两人活下去付出代价，她什麽都没做就获得相同的成果，甚至不需要因为幸存而挣扎恐惧，她哥哥为她承受了一切。

    在他人眼中，苏晨雪b谁都幸运，然而她始终觉得这其实是她的惩罚，她永远只能隔着萤幕看着她哥战斗，明明痛恨自己的无力，明明为他担忧害怕，却什麽都感觉不到，她为此愧疚，而苏夜yAn连这点愧疚都为她带走，让她的生命只有幸福快乐。

    b起失魄，残缺的她才是真正无情的人。

    她本来就有轻微的惧高症，来自她十岁爬树时不慎摔到地面，所以她在情绪刺激仪的虚拟实境中一次次自高处坠落，并在触地的瞬间承受电击。她的恐惧能够转移给苏夜yAn，但她的身T铭记痛楚。

    「我以前不反对你使用情绪刺激仪，但你的病状已经影响到生活，未来你能感受到负面情绪後问题只会更严重。你的使用权限已经被移除一个星期，写一份检讨报告告诉我你打算如何改善这个问题，我再视情况考虑让你恢复权限，这个星期